還記得小時候閱讀漫畫時的那份感動嗎?幾格畫框、彈指幾頁之間,就能令人一頭栽進一個驚奇的世界,與虛擬的角色神遊一番;而社區常見的租書店,更承載了許多人青春時期酸甜苦辣的回憶。
對許多人來說,讀漫畫可能是一種休閒娛樂,但對新創公司 247 Comics 的共同創辦人 Carl Choi 來說,漫畫,不僅是一種消遣,更是一種救贖,幫助從小就從香港移民美國的他,度過尷尬孤單的青春期。而這份救贖,正在驅動 247 Comics 結合區塊鏈技術,為漫畫產業帶來顛覆性的改變。
從金牌漫畫家的出走說起……
美國知名漫畫家 Sean Chen,或許大家對他並不熟悉,但講到他的作品,一定無人不知。Sean Chen 過去在大型漫畫集團如漫威(Marvel)、DC 漫畫(DC Comics)、勇士漫畫(Valiant Comics)等耕耘多年,畫出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,《鋼鐵人》(IronMan)、《金剛狼》(Wolverine)、《蜘蛛人》(Spiderman)、《復仇者聯盟》(The Avengers)等都出自他手,是這些超級英雄背後的靈魂人物。
然而,近期 Sean Chen 毅然離開傳統漫畫圈,發表首部獨立漫畫作品《Genesis》,引發不小的討論。
Sean Chen 離開傳統漫畫產業,其實並不單只是個人的職涯決定,而更突顯了整體產業的困境。
「漫畫產業是很破碎的」,Carl Choi 直言,美國漫畫產業發展逾百年,至今產業規模約150億美元,若擴大到電視、電影範圍,市場規模更上看 3,000 億美元,而其中,Marvel、DC Comics 等公司製作風靡全球的超級英雄電影,制霸全球票房十餘年,再將 IP(智慧財產權)授權,在全世界賺進數百億美元,更將一票演員捧得大紅大紫、日進斗金。
在大眾津津樂道鋼鐵人如何拯救世界時,卻常常忽略一件事:這些電影的基礎,全都來自於優秀的漫畫家。例如,畫《蝙蝠俠》(Batman)的 Frank Miller、畫《索爾》(Thor)的 Walt Simonson,或是打造《美國隊長:酷寒戰士》(Captain America: The Winter Soldier)的背後功臣 Ed Brubaker 與 Steve Epting 等,這些名字大眾通常不認識,但沒有他們,就不會有這些票房保證的電影。
事實上,在 Marvel、DC Comics 等公司賺進大把鈔票時,漫畫家不僅工時長,且能分到的利潤少之又少。Sean Chen 更形容,在傳統的漫畫產業中,光是「謀生」這件事,對許多創作者來說,就像是「一場一直持續的鬥爭」。
一分為二的漫畫產業
儘管漫畫中的宇宙很寬廣,但回到現實的產業,卻非常封閉,甚至一分為二。以現況來說,漫畫家有兩種出路,一是為 Marvel、DC Comics「兩大巨頭」(The big two)工作,第二則是加入映像漫畫(Image Comics)。
Carl Choi 解釋,這兩者各有利弊。為兩大巨頭工作,等於變相同意被剝削,創作者的高工時與獲得的報酬不成正比,而且任何從該漫畫衍伸出的作品,包括電影、模型、電視劇等,創作者都分不到一杯羹;若漫畫家選擇站在Image Comics這邊,儘管不用放棄版權,但漫畫銷售的好壞也要自負。換句話說,如果漫畫賣得不好,這些空有才華的創作者,也很難支撐下去。
除了產業現況以外,漫畫的銷售通路(distribution)也是一大問題。漫畫多半透過實體漫畫店銷售,以美國為例,全美約有 2.5 萬家漫畫店,但只有約 800 家店會每月持續訂購漫畫,如今實體漫畫與線上漫畫之間的鴻溝越拉越大,產業確實到了不得不轉型的時刻。
還權於漫畫家!「Web3 將是漫畫產業的第二次機會」
這些原因加起來,讓 Carl Choi 默默下定決心:這一次,該換自己穿上超級英雄的裝備,來拯救這個破碎的產業。
「漫畫拯救了我」,談到漫畫,Carl Choi 的眼神難掩熱情。8歲從香港移民美國,當時一句英語都不會說的他,度過了一相當辛苦的適應期。漫畫,不僅是娛樂,更是陪伴 Carl Choi 渡過寂寞歲月的好朋友、也是教他英語的老師,更自此愛上書中各種超級英雄。青少年時期,Carl Choi 在漫畫店打工的經驗,也幫助他對每部作品與作者暸若指掌,成為他隨後踏入相關行業的關鍵。
Carl Choi 說,247 Comics 聚焦在 3 件事情,首先,以商業模式來說,247 Comics 打造「合夥出版」(partnership publishing),讓創作者可以如同合夥人一樣,完整參與其作品的版權;而以銷售通路來說,247 Comics 則打造閱讀app,除了讓讀者可以線上閱讀以外,更讓創作者在平台上與粉絲互動。最後,247 Comics 也結合區塊鏈,打造每部漫畫中獨特的 NFT,讓角色可以被收藏、被交易。
例如,Sean Chen 新發表的漫畫作品《Genesis》,探討的是一位亞裔科學家與女兒的故事,講的是親情、未來科技與人性。這是 Sean Chen 與 247 Comics 合力推出的首部作品,更是第一部與 Web3 元素結合的漫畫作品:247 Comics 將《Genesis》中的主角之一「Bobo 大猩猩」(Biplane Bobo)分割成 5,000 個 NFT,每一個都有獨特的樣貌,擁有 Bobo 的讀者,就如同擁有一個數位收藏品,同時也是一張「早鳥券」,可以搶先解鎖《Genesis》的內容。未來隨著該作品知名度水漲船高,Bobo NFT 的擁有者也可以將之出售。
Carl Choi 認為,透過區塊鏈的特性,漫畫將可以打破實體的限制,並且能夠更即時;對讀者來說,除了閱讀以外,更能真正擁有角色的一部分。Carl Choi 直言,「Web3 將會是漫畫產業的第二次機會」,對漫畫創作者來說也將是一種典範轉移。
多虧了 Carl Choi 過去在產業多年的累積,247 Comics 雖然剛成立,但卻受到大批創作者的支持。到 2022 年底時,247 Comics 已經有 9 部漫畫作品、多個 NFT 專案正如火如荼地進行,每一步作品的創作者都來自漫威、DC 以及 Image Comics 背後的金牌畫家。「對我們來說,能夠在創業初期就受到者麼多漫畫家支持,已經是最好的成績(traction),「我們希望這是一個大衛打倒巨人歌利亞的故事,讓創作者可以獲得他們應得的權利。」